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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外面灯火通明，假山流水都看得清楚。

    “怎么还没换衣服？”

    秦寐语正趴在桌子上透过窗户盯着回廊下的一盏灯笼看，忽然身边传来叶君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坐起身，看着已经换上一身华服的叶君知，秦寐语有些想笑，这样装扮的叶君知还真的很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

    “我不穿那件衣服，太……”秦寐语想说太花哨来着，可瞥见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萧千夜咬牙割爱赠给她的衣服，她干巴巴改口，“……太不喜欢那个款式！”

    叶君知在旁边坐下，看了看那件根据如今秦寐语身上这件衣服推测出来的审美新买来的衣裙：“不喜欢？”

    “嗯，”秦寐语轻咳一声，“随便拿身少年的衣袍给我穿就行了。”

    “小芄喜欢扮男子啊，”叶君知笑着说话，眉眼弯弯，“不过，这里男子的衣袍只有我的，你穿不穿？”

    秦寐语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衣裙：“算了，我委屈一下自己，还是穿这件吧。”

    “这件衣裙花费区区百两银子，着实让小芄委屈了，”叶君知看着她，“明日带你去集市，我们再做几身合适的如何？”

    秦寐语又把手里的衣裙放回原处：“算了，我天生穷命，穿这么贵的衣服，我怕我服不住，会生病。”

    “还有这么一说？”叶君知当了真，他伸手拿过那件衣裙看了看，蹙着眉头，他问向一旁侍奉的侍女，“是不是真的？”

    那侍女听叶君知问话，吓得浑身直哆嗦，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回主人，奴婢……奴婢所知浅薄，不知道……”

    叶君知放下手里的衣裙，站起身来，然后踱步走到那个侍女的面前：“抬起头来。”

    那侍女从听到叶君知的脚步声就吓得浑身发抖，当叶君知穿的黑色绣着金丝花纹的靴子轻轻踩在她手背上的时候，秦寐语第一次看到有人抖若筛糠。她不知道叶君知要做什么，没有出声，站在一边看着。

    “……你，很怕我？”叶君知忽然弯下腰来，慢慢将那侍女的头抬起来，手掌顺着她的脸颊慢慢下滑，虎口卡在她的下巴处，声音里带着笑意，语气冰冷，“为何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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