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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做到的？”

    6离的手杖从大衣下伸出，正摸着安娜的腰际。

    安娜强行控制自己镇定，而不是向烟一样钻回卧房蒙住被子，红着脸磕磕巴巴说：“就是昨天……嗯……我生气然后好像变强了，现可以用念力覆盖到身上，然后就可以碰到周围的东西了。”

    说到这里，安娜流露出苦恼的神情：“但感觉很别扭，和生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和周围隔着什么？”

    6离没有回答，若有所思的捏了捏安娜的腰。

    “唔……干、干嘛！”

    安娜触电一般跳开，脸颊通红，头上似乎有蒸汽冒起。

    6离思索着回答：“手感和皮肤不一样，有些像包裹了一层光滑皮革的气球。”

    “不要认真分析这种东西啊！”

    6离坐起身看向安娜：“被触碰到会有感觉吗？”

    “没有！我都死了哪来的感觉！”安娜几乎下意识羞赧大喊，但当接触到6离眼中的平静，意识到自己或许理解错了意思，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一些：“只是一层念力，和外物接触会让它消耗，不过我可以一直补充。”

    “像是一层衣服？”

    “唔……差不多。”

    “这种状态你能保持多久？”

    “现在的话……几个小时的样子？”

    如果安娜什么都不做，她可以持续在外面活动十几个小时，接近人类正常的作息时间。

    6离还想问什么，被羞意不减的安娜用念力拽起来催促道：“快去买早饭吧。”

    6离穿上沙下的鞋子，挽起袖子走向厨房：“先不了，我要去一趟调查员部门。”

    安娜藏在眼底的莫名欢喜忽然褪去，她看起来有些难过：“为什么要去那里……”

    “基地有图书馆，我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6离转头看了安娜一眼，那双黑色眼睛依旧是平静，但安娜总感觉里面似乎……带着某种嫌弃？

    “如果你还记得大6史和地理的话我也可以问你。”

    安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她不服气的朝响起水声的厨房嚷道：“如果你问我怎么画一副写实油画我就知道！”

    不一会儿水声停止，洗漱完的6离回到客厅，取下毛巾擦干双手和面庞，拿起沙上的衣服抖去褶皱，穿在身上。

    “记得早点回来，别忘了买早饭！”

    6离走到门边带上雨伞时，站在客厅中央的安娜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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